当前位置: 本站首页 >> 正文

解密国安委:横跨党政军的安全内阁 规格胜其他领导小组

2013年12月12日 08:31  点击:[]

中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职责、机构性质是什么?为何三中全会公报会在“社会治理段落”谈到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?由于国家安全委员会是在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宣布设立的,那么其究竟是一个党口部门还是政府部门?

原标题:解密“国安委”:国家安全小内阁

11月12日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后,国家安全委员会将随之设立。

一句高度概括的“完善国家安全体制和国家安全战略,确保国家安全”确定了该机构的基本使命。

那么,中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职责、机构性质是什么?为何三中全会公报会在“社会治理段落”谈到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?

接受本报采访的多位研究人士认为,中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将会是一个横跨党政军的“安全小内阁”,囊括外交、国防、公安、国安、外宣办、国新办等涉及国家安全的部门,综合处理对外、对内安全威胁。

“这将加强中国在应对国家安全挑战中的主动性。”中央编译局一位曾在“要报”中建议中央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研究人士如是称。

“国家安全小内阁”

虽然在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公报中,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是放在社会治理的段落内。

但“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职能和实际运作,肯定要超出社会治理——即便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应对国内安全问题的职责,也是社会治理涵盖不了的”。上述中央编译局研究人士说。

他分析,中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将由涉及国家安全的国防、外交、公安、国安、外宣办、国新办等各部会首长参与,统筹对内、对外安全事务。

由于国家安全委员会是在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宣布设立的,那么其究竟是一个党口部门还是政府部门?

“从法理上来讲,国家安全委员会应该是国家主席领导下的机构,而不是党口机构,也不是国务院的组成机构。”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燕继荣认为,国家安全委员会职责将涉及对外、对内两方面的国家安全,“肯定是各部门的综合”。

上述中央编译局研究人士则认为,“中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应该是国家安全的‘小内阁’——就像曾经国家计委被视为‘经济小内阁’一样。”其应是一个横跨党、政、军,涉及国家安全事务的各部门首长的定时会议,“更多的是一个议事会议、起政策协调、统筹的作用,带有战略谋划性质”。

该研究人士表示,不能将国家安全委员会作为一个政府部门来看待。“既可以将它看得很实,也可以很虚:它有点类似于中央成立的各种领导小组,当然,国家安全委员会一旦成立,其规格将高于其他领导小组”。而由于其不是一个新设立的政府机构,因此也就不用经过全国人大批准。

李庆功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服役,从总参谋部某局长任上退休前长期从事国家安全战略研究,并曾向中央建议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。

他认为,国家安全委员会将统筹涉及国家安全的政治、经济、社会、科技、军事、外交各部门,并且,国家安全委员会很可能下设办公室,设办公室主任或秘书长,并有可能类似中台办那样挂中央和国务院两套牌子。

中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职责、机构性质是什么?为何三中全会公报会在“社会治理段落”谈到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?由于国家安全委员会是在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宣布设立的,那么其究竟是一个党口部门还是政府部门?

目前尚不清楚国家安全委员会办事机构会设在哪个部委。

国家管理认识的深化与转变

“全球主要大国都有国家安全委员会”国家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副主任马庆钰教授认为,从战略角度出发,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应该是国家管理认识的深化与转变。

李庆功也认为,近年来频繁发生的中国与周边国家海洋安全纠纷表明,中国“越来越需要国家安全事务的统一协调机构”。

2000年,中央曾设立中央国家安全工作领导小组,与中央外事工作领导小组合署办公,其的职权涵盖了涉外事务和国家安全事务。中央外事领导小组由国家主席、副主席担任正、副组长,成员包括国务院系统的负责涉外事务的副总理或国务委员,以及外交、国防、商务、公安、国安、台办、港澳办、国新办、中宣部、中联部等部委领导和军方高级将领。此前,中央外事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是国务委员戴秉国。

2012年下半年,在周边海洋领土争端频发、海洋权益保护问题突出的背景下,中央又设立了中央海洋权益工作领导小组,负责海洋权益事务的议事和协调,并下设办公室。

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余潇枫教授认为,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设立不仅是着眼于传统国家安全问题,也立足于常态危机引发的非常态安全。

“传统的国家安全问题主要是政治、军事这些外源性安全问题,但广义的安全除此之外还要考虑经济、社会、生态、网络安全。”余潇枫说,现在很多国家安全挑战不是来自政治、军事,而是国内内源性的社会安全,危机已经常态化——水、空气、粮食、能源安全问题都近在咫尺。

余潇枫认为,以前的政府部门主要是着眼于应对短期的安全问题,且安全信息不共享、安全资源分散、安全机制无法联动,造成“花钱买平安”的消极安全观,国家安全委员会应该着眼于考虑应对30年、50年、100年的长期挑战,“着眼于应对常态危机可能引发的非常态危机”。